当她正要在一棵枝杈格外繁茂的大树上刻“g7”时,对讲机再次传来话音:
“我看到你的记号了,刻到五,你走到几了?”
顾繁星精神一振:“我刚要刻七,很近了!”
“等我。”
尽管这简短的两字之后,对讲机那头就再无动静,顾繁星从意识到自己迷路起就始终悬着的心却安稳落下了。她正打算收好小刀,却突然发现在自己脑袋偏上位置的树干上,有三个连成一排的小叉,大小基本一致,很明显并非树皮上天然的裂纹,而是人为划出来的。
可能是倒腾山货的,也可能是进山探险的,或是有着这样那样目的的考察团与爱好者队伍留下的记号吧。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含义。
顾繁星抬手摸了摸那痕迹,似乎还挺新?她稍感疑惑地一蹙眉,紧接身后传来极其微弱的“窸窸窣窣”的响动,她警觉地回身,却什么也没有。凝神细听,四下分明只有风吹动枝叶的沙沙声,在山中这些日子早已听惯,之前那微弱又陌生的一声,倒像是幻听了。
直觉让她离开这里,可路从白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儿与自己汇合。顾繁星犹豫片刻,末了还是背靠大树而立,却放弃了把瑞士军刀收起来的念头。
熟悉的脚步声从斜前方靠近,顾繁星扭头看去,路从白正迎着霞光向自己走来,没有背包,没带设备,只有腰间的刀鞘随身,像电影大片里才敢拍的丛林猎人。
笑容还来不及在眼底绽开,就凝成了惊惧。
“路从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