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迷路的期间,晏泽也没有呼叫她,不知道是已经超出了对讲机的信号范围,还是他找营地也不顺利还没折返,没发现她不见了。
比起听晏泽像个老太太一样唠唠叨叨教训自己,顾繁星还是更愿意寻求路从白的帮助,大不了就是被那张帅气的冷脸凶一下。
“路从白,路从白,你能听见吗?”她试着呼叫他。
对讲机很快在“滋啦”一声后传来了路从白的回应:“我在。”
“嗯……我本来只是想稍微再去远点儿的地方找找,也没走太远,”想是想得洒脱,但话到嘴边,顾繁星还是心虚,“但好像还是迷路了……”
“晏泽呢?”她还没放下对讲机,路从白就回话了。
“他去找营地的时候,我走远的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你照着日落的方向继续慢慢走,每五分钟留一次记号。每次留记号,都呼叫我一次,确保还在通信范围。如果你先看到我的记号,就停下告诉我。”
“继续走?”顾繁星记得那天他去找晏泽汇合时,明明是让他在原地等,“你不用我先描述一下方位、地形之类的吗?”
对讲机那头听了短暂一顿,而后传来极为无奈的轻叹:“你现在还能描述出来吗?”
“嗯……那我还是继续走吧。”
大概是迷路的人不配吧,顾繁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,把对讲机别回肩上,又将探测器的部件拆卸了塞进包里,开始专心找路。她用瑞士军刀学着路从白的标记方式,在树干上刻了个“g1”,接着朝夕阳的方向出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