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又是一场大吵大闹,廖云赶紧让她的男朋友抱小女孩出去。
廖牧正想上前去,拿出她当年的威风压制廖舒晟,没成想眼前忽然身影晃动,简臻跑到前头去了。
简臻坚定地看向廖舒晟,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地同他说:“廖氏漆艺是由廖氏开创的流派,铁一般的事实,刻在了史册上,谁都改不了。而我比你们更能发挥廖氏漆艺的光芒,这也是事实,你们也改不了,只能接受。由我来当继承人,就是现阶段最好的选择。如果你们不服气,大可以继续与我比试,直到把我比下去为止。”
廖舒晟一时气结,双目微突,脸颊通红,乱七八糟地指着简臻说:“你……你当继承人……你、你认了?你又不姓廖!你是……”
简臻依旧不退缩,攥着拳头硬撑着站在廖舒晟面前,应道:“是,我认了,我来当廖氏漆艺的继承人,堂堂正正,现场这么多人见证过的,这么多人肯定我的作品就是比廖云强,我为什么不认?廖先生,你到底在激动什么?你到底是想保住头上的虚名,还是想保住这项技艺?如果是后者,你必须接受今天的结果。”
廖牧唯恐廖舒晟要血压飙升,忙去将廖舒晟扯开,低声劝道:“哥哥,今天你累了,先回去吧,有什么事也不应该在这里说,我们还在学校里面,边上这么多学生看着呢,总不能让年轻一辈看我们的热闹,快回去了,大嫂说今天她下厨,你赶紧回家,别让她等你,不然她又要发脾气了。”
又回头吩咐廖时奕:“去开车到门口。”并朝廖云招招手:“来扶你爸爸出去。”
简臻狠着劲说完那番话后原形毕露,躲到一边的角落里发抖,频频深呼吸,并自己给自己拍胸口安抚狂跳的心。
然后范旻远不但不来安慰她,反而很可恶地举着相机将她的窘况拍下来,刚才她据理力争的模样大概也全被范旻远拍下了。
简臻:“……”
评选结束,两件漆器被团委派来的学生拿走了,莫源和另一位员工一起将搭棚的装备和各种宣传物料搬回工作室。
热闹了一天的地方回归空荡,仿佛什么都没有在此处发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