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云将小女孩放到地上,小女孩就捧着一壶淡茶去给廖舒晟,伶俐又甜美地说:“外公,喝茶。”
小女孩在哄廖舒晟,但廖舒晟无动于衷,毫无笑意地接过小女孩递过去的水壶,随口称赞小女孩真乖,便不再理会小女孩。
廖云就跟在小女孩身后,暗暗地向廖舒晟投去责备的一瞥,动作利落地将小女孩抱起,转身回到开开心心的亲友堆里。
大家都在漫长的比试过程中逐渐放松下来,连简臻也能不那么紧绷了,该吃吃,该喝喝,完全像是到校园里郊游一样。
唯独廖舒晟,始终如一地严肃着。
简臻有点觉得廖云和廖时奕其实没有那么想竞争所谓的继承人身份,或者说如果有多种选择摆在他们面前,他们会想要去选择做漆器以外的事业。
是家里最权威的人不肯让他们做选择,也替他们做好了选择。
但这些事不能开口去问,她只能是这么暗暗琢磨。
简臻仰头看天,对着高远无云的澄净蓝天用心声诉说,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太多不可控的艰难了。
下午四点,直接在现场计票。
两块展板皆被密密麻麻的贴纸占领,其上一共有四百八十一张贴纸,左边的两百九十六张,右边的一百八十五张。
简臻赢了。
廖舒晟这位体力很好的老大爷登时吹胡子瞪眼睛,怒气冲天地指着简臻做的漆器,大声嚷道:“我不服!廖云不可能输!廖云的作品不可能输给这件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