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好的,谢谢医生。”
简臻离开校医室,看看自己的手,又拿手机出来看看时间,她似乎没空去喝水了。
她必须再次回到饭堂当廉价劳动力。
问厨房阿姨借了手套,简臻将右手的疹子藏起来,正常干活。
她不怎么习惯戴手套,所以在工作的过程中她偶尔会想起廖牧。
廖牧说要戴手套保护双手,还说要包了她一辈子的手套,如果她愿意成为廖牧的学生的话。
简臻总觉得很奇怪,一个人这么迫切又热情地推着另一个人去当学生学习的场景,她只在小学和中学的课堂上见过。
她无法理解,自己似乎当了一次成绩糟糕的学生,被老师强迫去学习。
晚上在宿舍时,简臻喝了三大杯水,跑了好几次卫生间,并一直关注手上的小红疹。它们没有变严重,也没有消退,和下午那会儿一模一样。
过敏的小疹子仿佛是她今天去过了廖牧工作室的唯一痕迹。
她希望它快点消失,不要成为她做选择的拦路石,又希望能够有这么一道痕迹让自己看着,作为今天的实质性的纪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