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,”李延时说,“妈,求你了。”
时隔多年,李延时再次叫出这个称谓,袁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电话一直没挂,也没说话,
李延时等了有半分钟,终于,听筒里传来“嘟嘟”声。
李延时倚着餐厅的吧台,垂眼看被挂掉的电话。
手机界面还停留在拨号的界面,他把手机按灭,翻扣在吧台上,抬眼望向卧室的方向,眉眼柔和了一些。
活到现在,对李延时来说,最重要的人一共有三个,李军,闻声和袁娅。
李军去世了。
至于袁娅,只要她的想法一天不改,他就不可能和袁娅握手言和。
三个里去掉了两个,只剩一个闻声,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手。
想到这儿,李延时往后靠了靠,半坐在吧台上。
所以结婚的事是不是应该提上日程了
他按亮手机,瞥了眼上面的时间,周六。
李延时垂眸,很认真地想,周日民政局是不是不开门。
那这样的话只能周一去?
但时间太短,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,闻声会不会觉得很寒酸。
李延时嘶了一声,发现果然是对什么事上心了,就会反复纠结,总也决定不了。
想到这儿,他从吧台上下来,径直去了书房。
打开书房的灯,往里走了几步,在角落里一个保险柜前蹲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