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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闻声没想到,李延时也到得这么早。

临安的冬天向来温和,今年的却很反常。

昼夜温差大,晚上能达到零下七八度,冻得人心里发慌,白天又艳阳高照得让人恨不得只穿一件单薄的线衣。

这天气就像一个横冲直撞、一腔孤勇的少年,是个热烈到令人往后十几年都不会忘记的冬天。

闻声扯松了脖子上的围巾,偏头看向身侧的人。

从集训到现在,她只在期末考试那两天回过学校。

二高的所有大考都按年级成绩分考场,闻声稳坐001号考位,而李延时则以年级七十多名的名次被分在了二班考场。

要不是上次月考他那英语和语文卷写得实在敷衍,估计是和闻声一个考场,落她几个位置的水平。

两人将近一个月没见过面,也没通过话。

现在突然这么站在一起,有种新奇的陌生感。

闻声把拽了一半的围巾重新围好,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,盯着两米外那棵五角枫:“后来呢?”

“后来?”李延时拧了手上的矿泉水,仰头喝了一口。

闻声斜眼瞄了下李延时手上的瓶子。

大冬天喝带冰的,也是没谁了。

“听说那个师兄每个月都来这边等,”李延时拧上瓶盖,看闻声,“后来等到了,两人和好了。”

闻声突然想到关于这枫树的传言:“所以那些情侣特别爱来这边许愿?”

许愿长长久久地在一起,许愿每年都有对方陪伴在自己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