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延时,你能不能好好说话。”闻声是真的有点生气。
她事情多的要死,因为闻清鸿的手术心里翻来覆去坐了好几趟的山车,这会没招谁没惹谁却还要听李延时呛人。
心里的气涌上来,实在是没办法当做听不见。
“你有什么意见就讲,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。”往外倒了两句话,闻声的脸色没再像刚刚那样凝固成冰,“能不能不要总是毫无理由的发脾气?”
周六的教室本来人就不多,有几个上午在这儿上自习的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也溜回了家。
这会儿坐在班里的也就不到十个人。
稀稀拉拉地分散在六十多个座位的教室里,显得很冷清。
闻声声音不大,但落地有声。
虽然方圆几里外的其他人听不见,但李延时听得一清二楚。
闻声看到自己这话说完,半米外和她视线对视线的人喉结滚了滚。
紧接着像是强行把要发的脾气忍了回去,心梗了一下。
黑着脸,格外艰难地吐了几个字出来:“我不是没理由。”
李延时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扔得生硬,闻声也听得困难。
她实在没办法用没头没尾的这几句话组成一个完整的事件。
“所以你到底在生什么气?”闻声拧着眉,仍旧是雾里看花的困惑。
但对于眼高于顶过了十几年的人来说,放低姿态,说软话,怕是这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。
闻声等了十几秒,眼见李延时手伸过来,把她桌子上的装饰挂件扣走。
“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收一样的谢礼。”男生把扣在手心里的装饰挂件丢回闻声的书包里,末了,还要抬眼过来嘲讽一句,“你怎么就会送十字绣这一种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