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直直对上,程则逾舌尖抵了下,气极反笑:“行,不是谁都可以。”
细嚼完字眼,他后退半步,松松垮垮地拉开距离。
难得占上风,庄雾心满意足地笑了下,正打算说点软话,给他留点面子。
隔着半米距离,程则逾手指蓦地勾住t恤下摆,干脆利落地往上一掀,脱掉后,和先前一样,不在意地揉成团,丢到衬衫旁边。
庄雾:“……”
程则逾揉了把凌乱的黑发,姿态懒散,长腿迈出两步,双手撑在她身侧,痞里痞气地笑了下:“再试试?”
太近了,阴影笼罩下,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,像即将喷发的火山,呼吸都混着雪松味。
视觉冲击突如其来,庄雾久久未缓过神,下意识往后躲,后腰直抵冷硬的桌边,比心跳更糟糕的是无处安放的视线。
向上,是好整以暇的表情和冷白喉结。向下,是蓬□□伏的肌肉线条。论脸皮,他总是赢得很彻底。
无计可施,庄雾不自在地偏过头,开口磕磕绊绊:“你……先把衣服穿上。”
程则逾挑眉,细瞧她鲜红欲滴的耳尖,悠悠道:“庄大设计师见多识广,这点小场面应该见得多了吧,为什么不敢看我?”
庄雾抿抿唇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作恶的人总有得寸进尺的办法。
“灵感啊。”程则逾思索完,突然抓起她的手,按在自己的腰腹上,继续懒洋洋地询问:“这样呢,有感觉吗?”
“……”庄雾指尖蜷缩,感受到冷硬线条贴着掌心呼吸,脸烫得不忍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