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抽了下手,没挣脱,快速朝下瞄了眼,报复性地辩驳:“我还好,你可能不太妙。”
“是吗?”程则逾眉梢轻抬,语气故作惊讶。他松开庄雾的手,捏住她下巴,强行让她转过来,垂眸和她对视。
“重复一遍。”
庄雾睫毛轻颤,局促得不敢呼吸:“什么?”
程则逾视线往下,落在微张的嘴唇上:“早上说过的话。”
“喜欢……”
丢掉听她说完的耐心,他蓦地低头吻上来。
庄雾脑袋一下子清空了,神经断开,拼命尝试重连,像极了搜寻不到信号的雪花屏幕,滋滋啦啦冒着电流声。血液和呼吸同时凝固,等辨清眼前人,反叛性得四分五裂,以更汹涌的速度败降。
明明只是轻贴,温柔得堪比落叶,却似灼热夏风席卷心口,浓烈而鼓胀。
程则逾放开她的唇,也松开了她的下巴,凑过去,捏了捏她烫红的耳尖,声音掺着哑涩:“送你的花数过没?”
庄雾额头抵上他肩膀,丧失判断力,本能地摇了下头。
“算了,不重要。”他抚摸着她的后脑勺,一下接一下,然后低声说,“有些话被你抢了先,这让我很不爽。”
庄雾很想反驳,明明是你忍太久不开口。
下一秒,程则逾沉声喊她:“庄音音。”
比任何一次喊出这个名字时都要认真。
“要不要跟我进入一段新的关系。”他顿了下,忽而想起什么,“我是说,以每天睁开眼看到对方为前提。”
四周空气骤然安静,窗外的落叶接连不断地飘过,只观光,却不忍打扰,甘心沦为色彩配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