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雾试图用鼻尖感知,轻嗅了嗅,很特别的气味,不算浓郁,也不是那种寻常意识里的淡香。
好奇心再泛,她偷偷用手机识图,叮声后页面跳转,科普知识相当专业,上面有它们生长状态时的图样,学名后填上三个字:尤加利。
原产于澳大利亚,象征着恩赐和回忆,常作为叶材出镜。尤加利叶气味独特,接受力两极分化——
看到一半,推门声响起,庄雾收起手机。
程则逾接完电话,从卧室走出来,脚步不似往日松垮,脸色也稍稍冷了些。
他径直朝庄雾走过来:“我要出趟门。”
庄雾想都没想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停到跟前,程则逾挑了下眉,吊儿郎当地说:“担心我啊?”
“那……”庄雾略微迟疑,“我先回家吧。”
“庄音音。”程则逾无奈笑了下,插兜站在她面前,“说句软话就这么难?”
阳光通透,光柱在地板上切割出不规则的菱形。
庄雾站在这个仅停留了十分钟的客厅里,探向他的眼神,不比日光含蓄:“那你想我去吗?”
程则逾顿了下:“今天不行。”
疗养院的事总归是紧急的。
程则逾没办法细讲太多,尽职尽责叫了车,替庄雾关上车门,约好到家发消息。
周末计划就此中断,庄雾呆在家,第一次觉得有点无所事事,可能是有期待在先,答案也尚未圆满,就连雎静也找不到人。
收到孟悦的消息时,她正在帮邻居遛狗,顺带喂了楼下的流浪猫。夏夜晚风滚热,衣服汗津津地往身上贴,对方问她周日方不方便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