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叫到的人在她旁边抽烟。
庄雾半坐起身,海风弄乱了黑发,她手掌按在沙粒上,细密痛感钻进肌肤纹理,宽大的涂鸦t恤滑落一半,虚虚地挂在肩头,锁骨清晰瘦削,易碎将碎的一张脸。
所见即言出,于是,她歪着头,朝他凑近:“烟是什么味道?”
她想体验,抑或想成为他指尖的烟。
手刚伸过去,便被截下。
程则逾捏着她细瘦的手腕,仿若轻轻用力就能折断,视线先落在唇上,再往上一挑,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眼底。
厘米之距,庄雾眼睛很亮,月色揉碎了银银波光,光漫进她眼底,沉迷的人活该沉迷。
程则逾没回答,松开她手腕,手指转移阵地,从两侧扣住她颌骨,虎口用力卡住托起。
他偏头吸了口指尖的烟,吐出些许,转回来,垂下眼皮,直勾勾地注视着庄雾的眼睛,深谙的漩涡在诉说爱意。
距离过近,近到能看清鼻尖上的绒毛,庄雾仰着纤细脖颈,屏住呼吸,小幅度吞咽了下。
下一刻,程则逾直接歪头凑过来,薄唇停在分毫之外,要贴不贴地吐了口烟。
烟雾虚化了眉眼,缺氧窒息感不要命地冲上来,庄雾有种他真的吻上来的错觉。
主唱还在撕心裂肺地输出,顺着海风,掠过耳畔。庄雾分神辨别,这次并非独家原创,老歌更易入耳,刚好唱到那句:“爱你的每个瞬间,像风驰而过的地铁。”
朦胧散去的瞬间,程则逾没撤开,他视线低垂,手指捏了捏她脸颊肉,勾唇轻笑,漫不经心地提醒她:“呼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