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传来动静,浑厚嗓音从高处下落,一点也不像生过病的:“吃过就安分坐着,让你回个家,你这样像什么话。”
最终,庄雾还是坐在了餐桌前,对面是庄兆昌和丁芯仪,她倒像是那个接受审判的局外人。
庄雾轻轻抬眼,开口问:“您身体不舒服?”
年纪大的人最听不得这种话,庄兆昌脸色立马阴沉下来:“我身体好得很!”
“哎呀,吃菜吃菜。”丁芯仪岔过话头,给庄雾碗里夹了菜,“你爸爸今天叫你过来,其实是有事情要说。”
庄雾深吸一口气,意识到被骗过来,看了两眼丁芯仪,她只比她大十岁,平时也注重保养,坐在庄兆昌身边简直像两代人。
碗里放了两只虾,虾壳还在。
庄雾没动筷子,想着速战速决,直接问:“什么事?”
庄兆昌吃了口菜,用很理所当然的口吻说:“有个人你去见见。”
闻言,庄雾静静看他,半天没说话。
“庄雾好不容易来一次,先让孩子好好吃饭。”丁芯仪察言观色,伸长胳膊,又往对面碗里夹菜,“来,再吃点虾,这虾你爸最爱吃了。”
庄雾没看她,问:“什么人?”
庄兆昌随口介绍:“我的一个学生,在专业里数一数二,忪陵本地户口,父母也都是体制内,人很正派,那天看到你照片说很感兴趣。”
说完,庄兆昌看了眼庄雾,眉毛拧起来:“你这什么表情?要不是看在我面子上,人家还不一定想见你呢,整天摆着张冷脸给谁看,穿得也不伦不类。“
“怎么,为你好费心挑人,我现在还得看你脸色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