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指缝的空隙,庄雾忍不住笑了下,原来他也不是万事游刃有余,正如此刻。
她脑袋转回去,唇角笑意未散,小声说:“我就问一下。”
程则逾舌尖抵了下,冷淡地,僵硬罕见地回她:“没有,你听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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抵达小区,夜色初降。
程则逾直接把车开到楼下,庄雾解开安全带,回过头:“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程则逾没看她,面子丢光,别扭劲儿还在,只情绪恹恹地应了声。
庄雾推门下车,右脚刚触及地面,另一道车门声同时响起。
不远处,司机扶着谈逸明从后排下来,他左腿上缠着绷带,脸上的擦伤还未全消,几乎是一瘸一拐,脚步凌乱地朝庄雾走过来。
庄雾微微弯腰,对着半降的车窗,说了句路上小心,转而看向找上门的麻烦。
谈逸明警觉地扫过程则逾的车前玻璃,随即温和地笑起来,配上半框眼镜和一脸伤,这笑有点滑稽,他说:“等你很久了,刚下班吗?”
庄雾一脸平静地看着他。她想起之前在意大利,谈逸明也会这样,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,说着同样的话,同样的语气和笑。那时,他很热衷于展现绅士一面,庄雾说不方便,他便让步说下次见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胡搅蛮缠,堵在她家门口。
“我这两天都有来,你一直没回家。”谈逸明又朝驾驶座的方向看了眼,不动声色地打探她行程:“今天刚从愉台回来吗?”
“有事吗?”庄雾坐了一下午,腰酸背痛,实在没心情和他纠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