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杯尴尬举在空中,章然左看看右看看,半分钟了,也没人理。良久后,只有程则逾拿起果汁瓶,敷衍地跟他碰了一下。
“冷漠,冷漠至极!”章然不爽摔杯,愤愤道,“毕业四年了,我怎么还是这么没人权。”
程则逾嗤笑了声,下巴微扬,欠欠地找事:“你不还有面子吗?能把烟酒不沾的人请来酒吧。”
坐下后,一句话没说的梁季桉突然接话:“在酒吧喝果汁,你也没好到哪里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得,这该死的熟悉感。”章然自讨没趣,放弃指控,一口干完酒,“你俩冰山互侃吧,哥们快活去了。”
楼下乐队临场发挥,变换风格,红色烟雾四面喷涌,音乐声突然燥起来。
程则逾靠进沙发里,坐姿倦懒,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机,随口问道:“打算定哪儿?”
梁季按没回答,颇有架子地坐着,一直盯着他的手皱眉。
“啧,事儿精瞎讲究。”程则逾不耐烦地说:“那么多人抽,你怎么不挨个盯?”
话虽这么讲,他还是随手按灭了烟。
粱季桉松开衬衫领口,回答了刚才的问题:“忪陵。”
“哦。”程则逾没所谓地扯了下嘴角,“梁少爷出国一趟,回来还要卷我,换个地儿吧。”
梁季桉自动忽略他的阴阳怪气:“以后可以常见。”
“没空。”
“那就换份有空的工作。”
话说到这儿,梁季桉直接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,屏幕转向他:“公司前期筹备已经完成了,随时等你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