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被拍开。
章然想起网上的段子,忽然脑洞大开:“这是在暗示我?我被绿啦?”
“口水,脏。”程则逾嫌弃地抬了下眼:“少给自己加戏。”
“我这不是婚前焦虑嘛。”
程则逾摸摸口袋,出来只装了手机,“有烟没?”
章然环视了一圈卡座:“等着。”
他找到烟和打火机,自己点了根,随手丢给程则逾。俩人抽着烟,章然又忍不住感慨:“真快啊。”
他想起半个月前试婚服,他老婆对着大学生模样的男店员叹气,说看看人家的身材,再看看你。回到眼下,他转头看向自个兄弟,心想老天爷是闭着眼拉进度吧,真他妈不公平。
“你这张臭脸倒是一点没变,我是要结婚,不是奔丧,你乐一个。”
程则逾咬着烟,斜他一眼:“给钱。”
“呸,少来,明天我可是要亲自数份子钱,少一张,你完了。”
说完,章然突然想起什么:“诶对了,今天打电话的时候,你要问啥来着?”
程则逾表情难得停顿,他眼皮低垂,抬手磕了下烟灰:“没什么。”
“我不信,好奇死我了!”
说话间,头顶掩下一道阴影。
章然扭头看,是他们另一个大学室友,梁季桉。
梁季桉毕业后,继续出国深造,一年前才回来。他们联络再少,等到再见面,关系也和当年一样铁,没怎么变。
章然立马忘了问话那茬,站起身,兴奋地倒酒:“大忙人到齐,来来来,喝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