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开的窗帘外还在下雨。
他似乎没带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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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然包下了酒吧二楼,说是酒吧,也不算太吵闹,小型舞台上有乐队在表演。调酒台后,香槟色的玻璃酒柜直顶天花板,华丽丽的小资格调。
程则逾到时,章然正趴在栏杆上,朝他挥手:“这儿呢。”
他走上楼,随便找位置坐下,衣服落了雨,领口黏着脖子不舒服,他蹙眉扯了下。
注意到他的动作,章然开口问:“雨还没停啊?”
程则逾嗯了声:“梁季桉呢?”
“堵在半路呢。”章然唉声叹气:“这人生大事果然都是麻烦事。”
程则逾往沙发里一靠,懒懒睨他:“那你别结。”
“不至于,不至于。”章然连摆手带摇头:“警告你啊,这话可不能被我老婆听见。”
不知谁逗他,笑着喊了句怂包怕老婆,他转身去回嘴。章然朋友多,擅交际,胡扯两句又下去接人。酒场要的就是热闹,他兴致高,开了几瓶好酒,让大家敞开喝。
在一片恭贺和打趣声中,章然端着酒杯,回到程则逾身边,问他来之前吃饭没。
程则逾撇他几秒,声音像是从喉咙发出来的,有点哀怨:“嗯。”
“那正好,酒都给你备好了,别在这装大爷。”
程则逾头也没抬:“不喝,今天养生。”
章然正要开口,眼尖地发现面前的东西:“这什么玩意儿?”
他皱起眉,盯着眼前绿油油的液体,“饮料?看着挺高级,我尝尝。”
说完就要去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