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沅:“睡不着。”
宴深走后,她和粥粥聊了会儿天, 听她骂了一个小时沈岢。
后来挂了电话,阮沅刷着视频,没来由的想:宴深现在在干嘛?
想着想着,宴深就回来了。
空气中, 她嗅到了一丝酒味, 再然后,宴深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。
宴深解释:“我没喝酒,秦如溪和沈岢在喝,沾了味, 难闻么?”
“没味道。”阮沅主动凑近了点, 头抵在宴深的肩膀,宴深心一动, 顺从地揽住她的腰。
阮沅抖了下身子, 宴深发现了, 无声地扯了扯嘴角。
阮沅:“沈岢也在吗?”
宴深挑眉,“你认识?”
阮沅疑惑地抬头, 下巴碰在他的锁骨处,“你忘了?”
宴深:“嗯?”
阮沅:“上次我和粥粥去按摩店,他也来了,把粥粥带走了。”
话毕,她顿了顿,补充道:“那天你来接我了。”
宴深费解地思索,过了半分钟,不走心道:“哦,想起来了。”
阮沅见他这幅模样,就知道他早忘记了。
她也不恼,一点琐事而已,记不清就记不清了。
宴深闲着的左手穿过阮沅头顶,几乎笼罩她,掌心放在阮沅的发尾上,搓了搓头发丝,“怎么突然说起他了?”
阮沅眨了眨眼,笑:“因为我在找话题呀。”
“你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话题可聊?”
阮沅又埋下头:“毕竟差了十岁,没话题也正常吧。”
宴深手一顿。
他第一次生出挫败的心情,竟是因为年龄。
“嫌我?”
“没嫌。”
宴深哎了声,语调轻松了些:“那能怎么办,嫌弃我我也放不开你。我这不是在勤锻炼,争取显得年轻几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