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头,单刀直入:“殿下呢?”
她充耳不闻,眼角一抬,又换上那副热情而疏远的面孔:“客官喝酒吗?不喝请恕小店不能招待。”
他起身,看向内院:“她在里面吗?”
“不在。”庚柔硬邦邦地拦,“你究竟想怎样?”
“有些事情要问问她。”他复又坐下,不容置疑,“那我便在此处等。”
庚柔一步踏去,干脆在侧旁坐下:“你有什么事要问她?可以先问我,或许我知道。”
“那夜她在莫邙山?”
“对。”庚柔答得干脆,“只有她,若是你觉得见了鬼,那也只能是她。”
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,只能是她,也只有她。
庚柔叹了一口气:“两年了,敖哥哥,你不觉得太久了吗?”
他默然不语,目光陷进木桌纹上的年轮中,连带着婉转的纹路都苦涩了。
庚柔心有不忍,语气也委婉下来:“久也就罢了,你还连记都没记起来?真不明白你为何还来。她在这儿好好的,要你来添乱?”
“她真的很好吗?”他诚恳地发问,像是心酸,又像是欣慰。
庚柔抱起双手:“我不知她好不好,一天也见不了一次。初来那会儿她可招人喜欢了,我都替你担心,万一她瞧上别个,你又忽然想起了,这事怎办。好在你没想起来,也好在她这个人,油蒙了心,对谁都狠,没人制得住。”
她就是忍不住话里藏刀,非要一吐为快,才生出悔意说起别的:“有段时间,没日没夜地在伥人面前弹琵琶,伥人还没烦死,琴技倒是进步了。”
她边想边说,长长的两年,现下说来,竟这么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