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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疑心他们或许还相爱过,可是关于她的讯息,甚嚣尘上短短数日后,忽地销声匿迹了。

没人再执着地提醒他遗忘了一个人,连她也似是毫不在意般,说消失就消失了,说不要,便不要了。

好像他们之间,也没有那么深的牵绊与纠葛,风一吹,就断了。

这一刻想起那场在禁山外的对话,她胆大妄为且毫无悔意,却莫名地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可怜劲。

她的嗓子不知道是怎么哑的,像是叫了心上人千百遍,都得不到回应,便伤了。

可他总觉得她不像是这样的人,不顾影自怜,也不委曲求全。

即便她整个人都是破碎的,内伤裹在身体里,却如雨水,将她洗得清冽。

即便是在没有日光的营帐里,即便是在百转千回,郁郁不宁的时刻,她都是顽强的。

如同那一片光点,无限细、无限弱、无限飘忽,却执着地向上,绝不退却,把他的心都搅乱了,他开始想知道她不管不顾地,都要往哪儿去。

合上书页,他叫来郭申,“可认识一个叫秦九娘的人?”

郭申恍惚了良久,果断摇了摇头,“从未听说。”

“先前十六公主每晚都上亭子吗?”他又问。

郭申还有些迷瞪,听了李及双名号便精神了些:“每晚,一次不落。”

“我让你去打发她的时候,她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