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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一把扯过郭老叟,半推半架地把人抬了出去,连呆站在灯架后的计恩也一并被“请”了出去。

还未等门彻底关上,沈无淹已经一步上来,将她搂进怀里。

她也抱回去,但在他面前,气力总是显得过弱。

她想叫他名字,想问他是不是哭了,还没开口,他已经吻了上来,沿着颈侧,辗转到耳垂,又滑到双唇。

起初他还是温柔的,生怕弄疼她一般,到了唇齿之间,便不依不饶,长驱直入了。

“等等。”她想让他缓一缓,声调却全被他吞了去,变成了呜咽声。

他搂住她,臂弯有力,唇舌亦有力,像是一场飓风正席卷过来,必须躲进他怀中,才能幸免,可是他就是这场飓风,她几乎无处可逃。

只能朝后倒去,但双手还紧紧地抱着他,于是她跌在软塌上,连带着他也一道拉了下来,他的吻追着不放,丝毫不让人喘息。

她一向灵活的脑子此刻全是空白,没有了自我,也没有了沈无淹,寂静的书房内只有津水搅动的声响回荡着,以摧枯拉朽之势消磨掉她的意志。

空白之后就是眩晕,她每次觉得自己就要化开之际,又被他捧起来翻来覆去地勾缠。

最后,他甚至将她拉坐起来,抱在身上,她吓坏了,疲软着将他推开,他这才收了攻势,往前环抱住她。

她剧烈地呼吸着,余光瞥到外头天光亮起,都不知道他吻了多久,丝毫不知时间流逝了。

而正靠着的这个人,气息竟然没有一丝慌乱。

“太过分了吧。”她抓紧了他身后的衣服,感觉到他烫得吓人。

他不答,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,每一次吸气都是她,直到她的气息再一次充盈进身体,才说:“还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