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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头先已被他们的人斩死,还有一个被推入了水里,正浮在水面上,直挺挺地扑腾着,在旋涡中打着转儿。

地上淋淋漓漓的血迹,被脚步采乱,一点一点延伸到里头。

“不知刚才是否有咬伤人。”她这么说,其实心中已笃定无疑,转身朝油水滋津监署走去。

属令长还以为她趁乱要跑,赶紧带着几个小吏迎面奔来,将人在监署的门外拦住了。

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声,李及双先说道:“你立刻向上通传,命人先将城门关上,再彻查岸上的人中是否有被咬的。”

“还说胡话?你说你是公主,恐怕相王来了也认不出吧?”属令长上下打量着她,对刚才那起“疯人乱咬”之事漠不关心,“你且等着,抓你的人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
一旁的沈无淹忽然亮出腰间的鱼符:“禹州都督府司阶沈无淹。”

属令长一看那金光闪闪的鱼符,脸色攸地大变,连忙回身大喊:“来人,拦住去往都水司与余安尉的人。”

又旋过身子给沈无淹弯腰赔罪,成套的请罪之词直往外冒。

李及双不耐地打断他:“还不快去关城门吗?!”

属令长一听,本来是他力所不及之事,这下也赶紧去传令了。

李及双安下心来,看了看沈无淹的鱼符:“怎么从来不见你拿出来过?”

“忘了。”他答,两眼望着虚空,好一会儿才解释,“我忘了我是编入哪府军,任何职了。”

李及双两眼一黑,“不知道你问我呀,我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