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吻带着些许攻城略地的意味,又因她被动的处境,令他得以肆意而为。
他缠够了唇,便沿着嘴角一路滑到耳下,熟悉得像是在心头描绘过千百遍,最后顺着她的颈吻下去。
就是在他手中,她也一点一点陷下去。
在思绪已经涣散无边之时,他猛然松开,只说了一声“扯平了”,便负手而去,由她再无攀援与支撑地倒沉入水中。
杨名很快就把她清醒的消息传达给了杨年,杨年第一时间就赶来见她。
他跟她见过的兵士都很相像,是个壮实的汉子,蓄着浓须,脸色黑红,狮鼻阔口。
不同的是,髌骨之伤让他行走时一瘸一拐,像是多年顽疾又重新塑造了他。
他还不是一个人来的,身后带着一群手下,客栈的客堂装不下那么多人,大部分都站到了街上。
一阵寒暄过后,杨年开门见山地表达了要追随她的想法,求教斩杀伥人之法并未提及。
但她知道他们想杀伥人,这些人全都提着一股劲,她若是不同意,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。
所以他们没有提,她还是先说:“我不是要去斩杀伥人,我要去淮陵。”
杨年毕恭毕敬地回:“那便请公主准许卑职护送您前往淮陵,以报君恩。”
“这不是报恩不报恩的问题。”她反问道,“你知道跟我出城,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有可能变成伥人吧?也就是说,我还好好的,你们全死了。”
她话说得干脆直白,既不客气,也不留情面。
杨年绷着脸,严肃地答:“回禀公主,下官等是经过审慎思虑后下的决心,此行生死自负,绝非戏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