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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抱回去,但不知道怎么去做,只凭他带着自己于海潮中起伏,然后毫无保留地将他口中渡来的冷意都含着暖化了。

接着,热意生起,总算见到了火星,他是烧起来的原野,一下子就把她也点着了。

她还是轻颤着,是寒冬忽逢了暖春的快意,也是真实地尝到了他活着的证据。

她好想叫他千万千万不要变作伥人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
很快,意志在缠绵中全被摧毁殆尽,满脑子只有他,除他之外,别无他物。

不论他是平平无奇的明天,还是深不可测的黑渊,她都将纵身扑入。

吻过之后,他暖了很久,她握着他的手,二人又说了会话。

第一句就是问哪个山洞。

她答:“是我们逃出来的那个山洞,老蟒的巢。”

在那个山洞里,他们不是近乎决裂的状态?他有些迷糊,反问道:“就是你刚知道我也许会变成伥人的时候?”

她眨了眨眼,一幅“难道是我没说清楚吗”的模样。

当时他半点儿没有看出来,“我以为你害怕我。”

“这一点也没有错。”她承认道,“又害怕又心疼又好奇又困惑。”

他笑了,这很像她,既能同时生发起这么多情绪,又能在决绝中生出跟寻常人全然不同的心思。

这时他想到了一事,回身去翻包袱,将一本被水泡过皱皱巴巴又强行晒干的小册子拿出来,是她那日读的《鸳闻》。

只是里边画的不是沈三郎和秦九娘,而是蓬川外围的山行图。

“离开前你掉在地上的,没来得及还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