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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是用力地将扇面撕了下来,然后“咕嘟嘟”朝上倒满酒,酒香飘了满庭。

酒见了底,她将手里一叠大小不一的纸递给他:“一层一层叠上去,我估计四五张就差不多了。”

沈无淹接过来,道:“这能闷得死人?”

她冷冷地扬了扬嘴角:“宫里都这么杀人的,桑皮纸就黄酒,祖传秘方。”

他依言照做了,只放上第一张纸,伥人就开始因呼吸不畅而剧烈地抖动起来。

“再贴第二张。”她握着烛台指挥着,不自觉地往一旁避了避。

沈无淹立刻放上去,准确地说,像是旋飞刀一般掷了过去。

眼看着伥人已经滚到了地上,浑身颤抖着,手脚几乎要与身子搅扭在一块了。

她朝沈无淹道:“别管它了,桑皮纸应该不会掉。”

沈无淹便扔了绳索,由它滚去,“再补一张吗?”

“加,没人能受得了五张。”

桑皮纸轻薄柔韧又结实,做成纸伞时涂了熟桐油想必不能用了,纸扇的纸小了些,勉强够遮住一张脸。

沈无淹刚将第四张桑皮纸贴上去,那伥人忽然死了一般,连胸膛都不再起伏。

他们在一旁静静等候了一会儿,见它果真的没有动静了,李及双先放下烛台,“我去试试。”

沈无淹拉住她,“我去便可。”

他几步便走到伥人身旁,一指将桑皮纸撩开,那伥人猛地睁开眼睛,大吸一口气,竟然又鲤鱼打挺一般弹动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