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松开手,搭在他的掌心上,连他都感觉到从她指尖传来的冰冷。
“不冻么?”他问,只是后勾起手,让她借力,并没有握住。
“当然。但是从极寒里出来,需要微凉过渡一下。”
等到那份冰冷与他掌心的寒意融为一体时,她才收回手来,藏进袖中暖了暖。
总要想个办法才行,她心里暗暗想着,却没半点头绪。
又走了几步,客栈便迎面而来了。
他选的很好,客栈两层高,楼上起码有十数间,呈环抱之势。
但这间客栈受损的程度比界口的那间还要严重。
所有的器物都落了一地,门板被撞破,长凳散了架,连墙上几幅蹩脚的字画也摇摇欲坠。
没有掌灯,他们在黑暗中也找不到火烛,只好在客栈的内院,就着稀疏的星光开始了尝试。
首先是用布匹一层一层地缠在伥人头上,但是伥人实在太过凶悍。
它脑袋扭啊扭啊,嘴巴在挤压和啃噬下不断变形,它拼命地移动着牙齿的咬合方向,最后竟然咬住了布匹的边缘,头一转,就把布匹给咬烂了。
不管什么东西到了嘴边,它都要用牙齿去撕去咬,不论那东西是否能吃,也不管牙齿都咬掉了半颗,狂躁得不受控制。
最后好不容易缠上了,布匹用完了,它咕哩咕噜地发着怒吼,一边挣扎一边全身都在使力。
“既然它这么抗拒被缠,应该是需要呼吸的。”李及双站在几步之外,不太肯定地猜测。
沈无淹不太同意,“如果是常人,这么闷已经快没力气折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