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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要抓伥人吗?”沈无淹问。

“当然。”她毫不迟疑地回,顾不上脑子还晕乎乎的理不清头绪,先行一步走出了屋子。

屋外是一片黑暗,但开阔有风,呼吸稍稍顺畅了些。

沈无淹跟出来,道:“我把你放到屋顶,然后再去捉。”

“这样的好方法你怎么不早说。”她清醒了许多,转头就找起合适的屋顶。

沈无淹侧了侧脑袋:“我也是刚想到的。”

他一个飞身将她放到了路旁屋顶的正脊上,说了一句“我去去就回”,便跃下了屋顶。

屋顶的斜面太宽,正脊又不够高,他落地以后便瞧不见了,不仅不知道他走的是哪个方向,连脚步声也听不到。

她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,忽然想到若没有沈无淹,这一路便是这样了。

高一脚低一脚地上山下山,追着伥人满城跑的事永远不会发生。

掌上的光仍旧没有恢复,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,脚下的瓦砾都覆了一层青苔,虽然湿滑,但也不至于把人顺下去。

沿着左路上去,可以攀到隔壁,那儿的屋檐窄一些,还高出半个身。

她一步一步摸索着移过去,好不容易到了尽头,手刚搭在邻舍的屋顶,楼下忽地传来沈无淹的声音。

“殿下,你要去哪儿?”

她垂头一望,只见他站在屋檐外的街边,牵绳的手悠悠垂着,绳子另一头牢牢捆住一个不停地往外跑的伥人。

她不远说想找他,就随便回了两个字:“逛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