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是伥人,你躲在楼上是对的。”沈无淹将所有东西都放好,“我们在这儿住两日,房钱照付。有吃的吗?”
“有的有的,后头菜园里还好着,青菜茄瓜都有。”店小二抹抹额上的汗,腰背终于挺直了一些,在这种时候,有个正常人作伴,比什么安稳的藏身之处都要强。
“有劳了。”沈无淹说,也不待店小二答,就把门关上了。
店小二习惯了,还在门外说着客气话,临走前又喊一声:“我现下就去修门,客官好生休息!”
沈无淹听到他飞也似的蹦下了楼,才转身回到床边去看李及双。
她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,盘着腿,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对侧的窗,那儿停了一只黑黄的斑蛱蝶,薄薄的两扇翅膀融在昏黄的暮色中。
他朝她走过去,“再睡会儿吧?”
她张开嘴,声音喑哑到不可辨认:“你还有解药吗?”
他拿起盛满水的扁壶,犹豫着要不要送过去。
她的唇没有泛紫而是红如唐棣子,也没有陷入昏迷、抽搐,看起来不像是蛇毒发作。
所以答案只可能有一个,他答:“如果你问的是合欢毒,这个毒没有解药。”
蛱蝶似是闻之不悦,忽然振了振双翅,绕过窗扉飞走了。
她抱起膝盖,将额抵在膝头,“唔”了一声。
“你可以先出去吗?”她的声音瓮瓮地,含混不清,“等到药力散去我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