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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也不用。”她缓缓地说,金疮药一类的药能随便吃吗?他也是挺任性的。

“可以吃。”他说得笃定,忽然抽出指头,将那只手指放到她唇间,她不知是自己下意识地张开了口,还是他的指尖长驱直入。

她说不出半句话,不止是因为脑中空白,还因为她正含着他的手指。

他无波无澜,甚至还很认真地问了一句:“我是甜的,对吗?”

在舌尖傻乎乎地裹上去时,她才从汹涌澎湃的震颤中轰然醒来,正要拿开他的手,他已抽回了手指。

她甚至忘了自己是个多爱斩人手指的人。

“不怕我便好。”他说,忍住了舔干那个手指的念头,只将所有手指蜷进手心里,看向门外。

“怎么?”他问,燎叶正站在那儿,探头探脑的。

他知道燎叶没看到什么,就算有,他也不是很在乎。

“你们在这儿啊。”燎叶答,语气有些急,“县丞说有几个被咬的人发作了,牢头不敢进牢里。”

他点点头,从袖中抽出一片叶子,握住她的手,从掌心里传过去,“有事吹响它,我立刻便来。”

话说完,便走了。

到门边他回头看了一眼,她仍背对着他,一动不动地,像尊白玉雕的仙,看了这千年的人间也未看明白。

譬如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抹药的是食指,放在她嘴里的是无名指这回事。

她的心跳得厉害,像是把沈无淹的那份体温也一起烧了一般,周身都滚烫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