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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是受伤的,都要先安置在县衙的大牢里,对外说辞仍是发药包扎,但百姓们已瞧出了一些端倪。

什么包扎要把人都包到牢里?

柳易文受了一些擦伤,涂药时也给了李及双一份,那是粉状的外用药,并没有草药汁的刺鼻味。

但直到李及双涂上了,才闻到味道还是有的,但却是一种奇异的馨香。

“我以为你不会涂药。”沈无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闻到了。

他低头去看,看清了伤势,是挫伤,伤口不深。

“柳大人给的。”她将药瓶拿给他看,“味道还可以。”

沈无淹将药瓶和她的手一同按下,“好闻便可以吗?”

一片冰凉盖下来,他还是很冷,夏夜甚热,他奔波了一日,却丝毫没长一丝暖气。

“当然,好闻便可以。”她不自主地重复过他的话,将药瓶收到了袋中。

沈无淹身后传来一阵轻咳,她侧头一望,是庚柔。

庚柔的目光远远地落在城垛上,不看二人,只例行公事地传达道:“下头说,咬伤的人都关在牢里了,但还有很多轻伤的人,没地方放了,柳大人拿不定主意。”

“未出血的应该无事,破皮出血的还有多少?”沈无淹问。

庚柔用鞋底刮了刮地面,有些不乐意:“我怎么知道,下头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