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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淹望了望腹部,鸟形佩染成了黑红,血也凝固在四周,像是长在了身体里,这时,他又想到了李及双。

回过神来,他想起要给老者行个礼,便作了揖,问道:“晚辈沈无淹,敢问长者名讳。”

老者笑笑,腮帮子塞满了桃肉:“叫我姚虚公便可。”

“难得在这有人能说得上话,我看你跟我一样,对这世间还有些眷恋,所以一时半会也死不成。”

“世上真是两难全啊。你要是能把那鸟刀拔出来,就能出去了。”姚虚公吃得津津有味,“不过拔出来,必死无疑。”

第34章 我心匪石

他反问:“那您呢?您身上并无外伤。”

“我是吓死的,那群出殡的,哭丧哭的太吓人。”姚虚公说,半带着些笑。

姚虚公吃了两个便撑了,挺着肚子懒懒地靠在树干上,过了好一会儿才问:“你想要什么?”

沈无淹不明白。

姚虚公饶有兴致地一笑,斜坐着,一手撑地,娓娓道来:“我最嗜吃,哪怕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,看见结的大果子就走不动道,宁可把果子熬坏、熬掉了,也不走。所以我在这蓬川的中□□上耗了几百年,就是去不了黄泉。”

说完,他笑呵呵地望着沈无淹,换个说辞再问了一遍:“你呢?你被什么留住了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茫然和困惑弥漫开来,遮住了眼前的高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