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弟兄死得冤,你夜里也能安睡吗?”他手上一用劲,绳索猛地收紧,勒得她不由得呼出了声,“痛就对了,巴黄王很不喜欢你这张嘴,待会你若不乖乖闭嘴,就先把舌头割了。”
他拿出响笛吹了两声,一声长一声短。
笛音刚落,巷口便冒出一辆黑漆马车,车厢里钻出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,阴沉着眼,像是看一只惹祸的家畜。
丹凤眼不知从哪抽出一个麻袋将她的头套住,扯着绳子把她拽到了马车边。
妇人两只手分别扯住她双臂,粗蛮地就往车上扯,她肩上本就有伤,手臂像是折了一般。
她受不住痛,短促地呼了声,那男人命她闭嘴,她发起狠来,手肘朝后一捅,便捅在那人的肋骨上。
男人吃痛退了一步,骂了句土话要上前揍人,她拿准了他的方向,使出全力用凤纹螺那只手去扇他面门。
他跟沈无淹一般高,所以她拿得很准,就用螺身去撞他唇鼻。
这男子有功夫在身上,下盘极稳,没被打退,只是弯下腰发出了闷哼声。
她连忙用手将麻袋掀开,正见那人掩着脸,骂了句“真他娘的费劲”,面和手都是血。
老妇见状,复扑上来,她已提起裙子跑离了巷子。
燎叶正在她前方的人群里,他不敢大张旗鼓寻人,只得小心翼翼地喊“十六主”,在人头攒动地前方跳着望着。
还不待她叫,身后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嘴,将她拦腰抱住就往后扯。
周围的人群惊叫着散开,她看见人们看向她的表情全是惊恐与害怕,没有人伸手搭一把。
麻袋又被套在了头上,绳索绕了三圈,将她的手牢牢地捆在了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