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李及双显然对捏死他没有兴趣,她大部分时候都很真诚,就连说谎的时候也是。
“你提醒的好。”她看出了他的失落,不忘夸他一句,“或许你也可以教教我,怎样去想一个人。”
他便真以为她真的想听,提起兴致地谈起了旧事,他儿时养过一只云雀,误吃毒虫死掉了。
他便将它埋葬在院后的树脚,想它的时候便去跟它说说话,告诉它每次鸟儿飞过身侧的时候都会想起它,希望它下一世也能过得很好。
他逃出蓬川之前,还向它做了最后的告别。
说完后,他有些忐忑,不知自己说的对不对,直到李及双说:“原来如此,甚好。”
仍旧是那副照单全收的模样,仍旧不愿提起他。
气氛又一下掉下来,他再不纠结,转头道:“我刚瞧到一个花灯,光顾着说话走过了。公主你也去看看吧,大天神,持戟迈步,可威武了。”
“往这边。”他急不可耐地就要从人群中穿过去,想拉着她又不敢,只得频频回头催。
燎叶一面跑,一面朝她挥手,人群来来往往,他像一只衔枝做巢的燕子,只是巢换成了碑,却也是他满满的、无遮无掩的情意。
其实这不是一个好的例子,她最不应该的就是把沈无淹当成雀一般的爱宠。
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有不甘也有抱负,有想要克服的困苦和难以摆脱的死路。
他不是她能随身携带,只需接受她的宠爱的玩物。
当初在心动前若能仔细想清楚,事情便不会一发不可收拾,最后那个问题,也不至于半个字都说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