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辣意覆满掌,她却觉得面上都麻到冰冷:“何时中的?”

“三年前。”他说,等着她继续问,盼着她继续问,但她没有,“同吃鲸死草的人中,有人死了,有人后来也变成了伥人,只剩了我一个。”

他的声音低沉柔和,听着不像是在剖出带血的往事,而是宽慰她。

她望过去,他的身躯在眼里朦胧成一个模糊的小人,轮廓如墨迹浸水,消散成数倍。

不怪乎她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诱人的特质,明明是个挺拔有力的硬朗之人,却又有些能被轻易折断的脆弱感。

沈无淹的身影动了动,似乎想起身向她走来,但她本能地一缩,他便断了这个心思。

“我送你下山吧。”他问,像是一句寻常话,若不仔细琢磨,便听不出来那极力掩饰的哀求。

她摇摇头,眼泪几乎要落下来。

她不恼他,她恼的是造化弄人。

“你是别人的新郎官了。”她说。

这句话又掀开了黑暗的另一面,黑色吞没了所有颜色和所有低吼。在这句话之前,她已理清了心思,再不想与他纠缠,可终究还是迈不过去。

沈无淹忽地了然,他站起来,朝她走了半步又停下,恳切又不厌其烦地解释:“我要解蛊,便不可动,一点点地去找经脉里毒行过之地,再逼出来。若非如此,不会去穿这套衣服。”

李及双听着,其实早已料到,只等他确证罢了:“他们说你与曲玛相爱,只是你中了断想蛊。”

这件事恐怕沈无淹都未曾听闻,他怔了片时,在记忆中迅速翻检了一遍,才言之凿凿地回答:“我确信未曾属意过曲玛,她或许也未曾对我有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