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愣,思绪早就陷入是否还要再吃几个唐棣子的纠结中,听了这问便笑起来,“就是那样,你是想看?”
他转过身来,脸上神色如常,看不出内心曾有过什么波动,“秦九娘应力大无比体格强壮且身怀绝技,否则很难将一健壮男子的手反剪至身后环抱着。”
她慢悠悠地往岩石上靠去,忽然发现他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较真劲,会让人忍不住想用各种方法睡服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她附和道,最终放弃了教育他的念头,惟恐他抵抗起来场面难堪,眼里的笑意却茂盛地开起来。
她知道他有一天会明白的。
随后,二人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,照例吃了些东西,早早睡去。
睁开眼时她侧躺着,眼前是密密丛生的荒草,深褐色矮矮挤挤的根部撑起了郁郁葱葱的草叶。
身后传来的暖意恰到好处,篝火一夜都未熄,阳光普照着,光明驱逐了阴冷和幽暗。
“沈无淹?”她不自觉地喊了一声,只有一些气音,声音比眼睛慢了一步,还未醒来。
一个声音温温吞吞地响起:“敖哥哥,公主又叫你的名字了。”
是燎叶,他还嘀咕了一句:“也不用叫一次就过去一次吧,你是做错了什么怕她罚你么?”
她转过身来,沈无淹正好走上前来,在她后方蹲下,遮住了斜挂的朝阳。
“燎叶也赶到了。”他道,用这句话来代替说早安,笑意从眼底漫出来,比阳光还晃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