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不是有人说我要买你做奴?那都是料定了我要把你放在帐里暖身的。”她又说,不由得遐想起来。
沈无淹的背一寸一寸僵直起来,但她诲人不倦后又悄无声息地没了动静。
他回头去看,冷不防见她露着肩,吓得赶紧转回头,闭起了双眼。
她盯着肩头的伤口,一时不解,曲玛只有五根手指,但肩上却有八个深红的指印,前后四个不对称地分布着。
这样一看,曲玛只是傀儡,真正的攻击者还是毒蛛。
“公主,伤口得抹药才行。”他在一旁叮嘱道,分明是看清了肩头上的伤。
她充耳不闻,默默拉起衣领,将纽结一颗一颗地扣好。
伤可以受,但草药的味道她属实不愿再闻。
他又重复了一遍,还提醒她脚上的鞭伤也记得抹。
“你知道嫁妆画吗?画着你模样的嫁妆画。”她扯开了话头,这回轮到沈无淹不应了,她猜想他多少是听闻过的。
“你许是没有眼福看过,我这儿有,书坊特意注明是观校试胜者有感而作,但整个长安都知道是你,你要看吗?”她放肆地笑着,语气却很严肃克制。
大概是觉得不应不妥,他干巴巴地回了三个字:“不必了。”
她装模作样地从袖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册子,清了清嗓子,道:“不看也罢,我给你描述描述。也算共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