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因不爱笑,多了几分严肃的意味,说话时显得端正又规矩:“如果她受伤了,我会为她寻找最好的伤药,但我不会想到要去察看她的伤口。”
“她算是朋友,但从来不是心上人。”
李及双倾身去问:“那你要看我么?”眉眼弯弯的,但只允许在语调中露出一点点小期待。
他若有所思地伸出手,手指轻轻地抚在她的衣领上,将触未触。
正要收回,又被她一把握住。
他任由她握着,微微下垂的眼角却流露出一丝脆弱的不忍。
他没有点头,也没有否定,她似乎听得到“我想”这两个字,却因着无来处的委屈与苦涩,最终未能说出口。
在这个愿望的内里是满满的求不得,她听得到。
她一个晃神,他便抽出了手,站起来走开了:“如此只会有损公主清誉。”
她很快拢起心神,差一点被着了他的道,给带偏了,他觉得她要放弃一些珍贵的东西,她却觉得他足够配得上所谓的珍贵。
在颠倒海里的那番心思她可没有忘记,要是缓缓来、慢慢行,一举一动按着礼数,这辈子也别想如愿了。
“不看无妨,帮我解开便可。”明知他不可能真的来解,她还是非要说这句话,不戳戳他的心窝子,她就有些不顺意。
所以话虽这么说,她还是自己解开了外衣最上的两颗纽结,这当中还不忘用过往的“铁证”来驳斥他。
“你在长安不是听到我的很多事迹么?我的清誉早就灰飞烟灭了。”她自己说着都笑起来,恪守本分的时候宫里人污她不检点,现在不过想要亲近一下他,倒被迫循规蹈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