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蓬川西南侧是南郑国,一个国土较小但民众相当彪悍的国家,岳庸当时就是随越王凉军与南郑督国大将军在栎阳关开战,最后战败而返。

沈无淹道:“不会,他现在是往岩骀走。”

“要不先绑起来吧?”她提议道,生怕燎叶下一脚就踏进了岩骀村。

“我正有此意。”

眼前是一处开阔之地,二人便开始合计如何把他制服。燎叶似是听到了他们的阳谋,忽然立住了脚,停得二人措手不及。

“不是说不会停?”李及双越过燎叶问道。

另一头还没来得及答,燎叶忽然拔腿就奔,又来了一个出其不意。

二人毫无防备,尤其是李及双,只能两眼一抹黑,不管不顾先追上去,而沈无淹早已跑出了一里地。

她跑得昏天黑地,怎么也没有想到蓬川的险是这种要人命的险。赶到时,沈无淹正一手挽着几根藤蔓,一手将燎叶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树桩上。

她气息顺不上来,两脚一软,跌坐在地上,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。

缓了好久,越缓越晕,沈无淹递来一枚鲜红欲滴的唐棣子,在他指尖里像一颗晶莹欲碎的玛瑙。

手在衣角抹了抹,她接了过来放在手心,却不放进嘴里。

沈无淹便知道了,她伸出手的时候,唐棣子差些从掌面上滑下去。于是他想要拿去唐棣子,她一下便察觉到了,收拢了五指缩回手,有气无力地拒接:“无妨。”

他也不勉强,在一旁盘腿坐下,等她从这小小的挫败里恢复。

地转天旋了数圈,涌上脑门的血气下沉扩散,她这支被硬生生拔节的嫩竹,总算停止了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