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吓得她就要抬脚去踹,可一个激灵下,她丝毫未动,急欲反抗的意气却直穿心门、冲向天灵感,震得她两眼昏花。

奇怪的是,脚边那人并没有咬到她,看那样子是将将要咬到了,身后又有一个力将他扯开。

稳定住心识再一看,原来是个伥人,面色灰白,披头散发,两眼凹陷到枯瘦。

四周寂静无声,顶上的黑毛怪不见了,脚边的伥人不知是被什么吸引过来的,仍在不知疲倦地试图来咬她又被拉回,循环往复着。

寒粟传遍了全身,她使劲从喉间挤出一个声音,长长的,绵软的,意外地妩媚缱绻,传到自己耳里时,恨不得晕过去算了。

这一声出来,一肘外顿时有一阵轻微的响动,应是沈无淹醒了,她松了口气,只觉得背上一片寒凉。

“我以为你不回来了。”那个东西说着,原来不是野兽,但声音嗡嗡如蜂鸣,从腹中深处震出,听着古怪别扭,不似人类。

沈无淹拔剑便是一挥,伥人身后的力猛地一收,他没有砍到伥人。

“我也以为你不在这儿了。”他接过话,语调却并不友好。

“离她远一些。”他又说,几分敌意冒出来,剑还握在手上。

“这么俏的小娘子是给长老们带的?不然你何以要回来?从来没见你主动回来。”黑东西继续说,似乎想要套近乎,又像是威胁。

沈无淹稍稍提了音调,再一次警告:“我不会再说第三次,你离她远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