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来的野女人,装公主,打老娘!”老鸨捂着脸发起狠,扔了鞭抬脚就朝她身上踹。
李及双练过一些擒拿手,这下也有了预警,身子一退就避开了。
老鸨不信也是情理之中,李及双不是朝中官员,出行也无令符,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,唯一一个能打的侍卫到现在还不见踪影。
但跟女人互殴,她自问不会占下风,虽然老鸨在重量上足可以碾压她。
眼见李及双会点三脚猫功夫,频频躲过老鸨同样毫无章法的强攻,老鸨忙喝手下上来把她按住。
正巧在这个时候,门外响起了更为凌冽的呵斥:“大胆刁民,造了反了!竟对公主动手!”
李及双刚被两个打手按住,就听到了这一声,顿时松下气来。
来的人却不是沈无淹,而是伍季海。
他穿着一身戎服,带着几个手下,喝退了人群,威风凛凛地踏了进来。
打手慌慌张张地松开手,伍季海先是又愤又恼地拜见李及双:“公主请赎罪,卑职来晚了。”
她身后靠着帐台,强撑着站稳了,道:“伍别架来得正好,这老鸨有眼无珠,我正想着要怎么打服她呢。”
虽然要挨揍的是她,但她场面功夫做得足,连牙齿都不咬一下,看起来倒像是留了后手的。
只是她心里知道,自己堂堂公主,竟需要一个品阶低得多的军官来撑腰,可见这世道,活人没有品阶重要。
老鸨却不是善茬,听了这话,发了好一会抖,才噗通跪下,撒起泼来:
“老身手上有字据,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三百两银子是调养费,还有二百两是损失费。这贱人只给了三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