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眼一望,原来是间斗拱硕大、石栏环绕,漆色颇为绚丽的青楼。
旁的不说,这间青楼倒是很有中土之风,不怪得刚才远远就闻到一股张扬馥郁的脂粉香,她还只道此处有某种浓香之树。
“发生了什么?”她问。
沈无淹回过身,面上看不出一丝讯息,“许是错认了人。”
她将贴梗海棠木簪放回去,漫不经心地接道:“你的样子很难会被认错。”
后来她兴致缺缺,二人便掉头返回客栈。
头先小小的插曲,像戏台上唱错了词引发的小小疑惑,散场后没有看客会记挂在心。
至夜,她正打算洗漱歇息,门外忽然响起两声缓而重的敲门声。
“谁?”她随口问,将往街道方向支出去的窗收了回来,心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请个侍女什么的。
一个女子,用略嫌蹩脚的官话沉声答道:“奴婢奉巴黄王之命,请公主到府上一叙。”
巴黄王是巴都州的藩王,她此行并非公务,虽不隐秘但也未有声张,他竟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到来了?
不论是她的身份还是这个时间,邀她至府上都相当不合礼数。
她刚想拒绝,门外的女人又坑坑巴巴地说:“巴黄王知道公主想查青络脑一事,故有事相商。若今日不赴府,明日本王不愿再谈。公主信任的话,请一个人赴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