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旁那张桌子上,后巷子卖杏仁酥的老张正好经过,他说:“人家刚刚不是给你看了,白衣飘飘的,好像还会飞,一看就和我们大唐子民不一样。”

“你是不是傻,那根本就不是西施,是天幕中人随便给咱看的画像。”

馄饨小摊贩此言一出,桌上一群人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
“那你们说,是这西施长的更好看还是褒姒?”馄饨小贩又问。

“这谁知道,又都没见过。”不知道哪儿的人随意搭了一句话。

“你们真肤浅!”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从馄饨摊前经过,他手里拿了一把折扇,装模作样的扇了两下,说道:“个个都只知道关注美色,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呢!照我说呀,合该那吴国要亡,眼见着越国是送人来害你的也不知道早点把人解决了,跟前不久天幕里说那周幽王有什么区别。”

书生高傲的扬了扬自己的头,不屑的看着面前一种没什么文化的贩夫走卒。

众人被比作周幽王,心里都不是特别的乐意。

争执间,说话也就没了把门,老张把没卖完的杏仁酥给在座的各位分了分,讥道:“杨秀才,你倒是不肤浅,青楼里看花魁,数你跑最前面!”

摊上众人皆笑了起来。

“你!,你懂个屁!我那是才子风流,读书人有几个不风流的?”杨秀才涨红了脸,把分给他的杏仁酥往潮湿的地上一扔,转头就跑。

身后的人讨了便宜,大笑起来,个人做完各人的事,也就都散了。

馄饨小贩把弄脏的桌子收拾完,罗隐手中的茶水也喝尽了。

他倒是并不关心楼下那个半吊子秀才败坏他们读书人的名声。

只不过在想,楼下的人来来往往,只能看清西施的命运与吴国的命运,却看不清自己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