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有所不知,堂内有规定,不许弟子的家属入内探望。为的是怕徒弟因此心生娇气,吃不得苦,下不了决心继续修习。”容衡拱手向顾清禹表示歉意:“二位便在此处叙叙旧吧。”

说罢,容衡便转身回到大堂中。

柳夕熏见状心下倒是有些慌乱,怕顾清禹来坏了师父的规矩。

“我在此一切都好,师父还帮我治病了。不用担心。”柳夕熏语速极快,说完还看了看堂下的师父。

“多日不见,我想你想得紧,你可想我?”顾清禹深情款款望着柳夕熏,说着便要握住柳夕熏的双手。

柳夕熏连忙躲开,眼神多了分慌张与娇羞:“别闹。没别的事你先走吧,明日我去找师父请了假再去山下寻你。”

“真的吗?你可莫要食言。我在镇上的明月客栈等着你。”顾清禹也怕连累柳夕熏,与柳夕熏约定好便先走了。

柳夕熏躲在柱子后面望着顾清禹离去的背影,心中多了几分不舍。

一别就是一月。

顾清禹和杜鹃,于她而言,早已像亲人一般。

如今才见就要分别,柳夕熏心中也有些酸涩。

直到顾清禹坐上马车,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,柳夕熏才回到堂下。

“送走了你的那位情郎?”容衡坐在廊下的木栏上,一脸坏笑。

柳夕熏“唰”地一下羞红了脸:“师兄别乱说。”

“我乱说吗?他刚开始看到我的眼神,恨不得杀了我。”容衡看柳夕熏脸红了,更是盯着她说。

柳夕熏羞怯不语,容衡见状也了然一切便不提此事了,转而问道:

“既然你二人郎情妾意,你又为何要来此处拜师?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情意?”

柳夕熏闻言恢复了正常神态,平静地说:“他是顾氏香行的总把头,而我,什么都没有。如今也不能制香了,我总得有些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,才能与他相配吧。我可不想旁人看不起我,也不愿旁人欺凌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