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衡听完,收起了坏笑,转而对柳夕熏有了些敬佩之意:“向来女子都是被教养地依附男子而活,相夫教子,师妹这一番言语倒是十分清醒,颇有些与世独立的意味了。”
柳夕熏望着远方,轻柔却坚定地说道:“我虽对他有意,却也不能被他欺负。我要学出些本事来,叫人不敢欺负我。”
容衡豁然一笑,轻轻弹了下柳夕熏的额头。
柳夕熏有些吃痛,捂着额头,瞪了容衡一眼:”你这是做什么?“
容衡背过手,笑道:”提醒你好好修习,切莫为你那个情郎走神了。”
柳夕熏回过神来,朝着容衡拱了拱手,笑道:“师兄这点大可放心,我既下定决心拜师,定是会坚持到底的。”
“那我便放心了。午时快到了,你先去吃饭吧,院子里的事我来办完便可。”
说罢,容衡便走向院中,处理方才撒到一半的菜籽。
柳夕熏可做不到,跟在容衡身后,陪他做完这些才回到堂下。
——
顾清禹本架着马车离开了,刚走出没几步,却想起自己给柳夕熏带的东西还未给她,连忙把马车停在路边,跑了回来。
他站在篱笆外,看见柳夕熏与容衡说说笑笑,便躲了侧面。
柳夕熏正对着篱笆门,又在与容衡说笑,根本没有注意到顾清禹。
那容衡与柳夕熏说着话,动作举止十分亲昵。
顾清禹看着一切,心中泛起酸。
自柳夕熏离开之后,顾清禹也想追过来。只是路途遥远,顾清禹不能说走就走。他给平叔交代了许多,又招进两名新制香师,带着他们熟悉香行的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