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夕熏朝顾清禹行了礼,平静说道:“衙内,此番前来是想辞去制香师一职。如今我既不能制香了,徒揽着虚名也无益。待他日痊愈了,我定会回来,继续为香行效力。”
顾清禹皱起眉头,眼神有些伤情:“你非要如此不可吗?“
吕冰夏倒是来了精神,眉毛一扬便朝柳夕熏说道:“算你有良心,哪有人白吃白喝的?”
柳夕熏苦笑,不多言语。此时的她,已经不想与吕冰夏有什么口舌之争。
她喜欢顾清禹便让她喜欢去吧,柳夕熏才不想与她较劲,真真是无聊透顶。
顾清禹见吕冰夏语气十分不客气,心中也不满了起来,横了吕冰夏一眼,怒言:“我竟不知,香行什么时候是这位吕娘子当家了,需要你来置喙香行之事?”
吕冰夏撅起嘴,委屈巴巴,撒着娇说道:“衙内,我这也是为香行好。”
“你给我出去!以后不许进帐房!”顾清禹大怒,一拍桌子,吓得吕冰夏抖了一下。
吕冰夏还想说什么,可顾清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,她便不敢吱声,灰溜溜跑了出去。
柳夕熏见状,也有些吃惊,她还从未见过顾清禹如此动怒。
也难怪,顾清禹心中本就对吕冰夏窝着一口气。
昨夜与柳夕熏本是说得好好的,偏偏她做作求救,害得顾清禹以为又有什么人要来追杀柳夕熏,连忙跑出去。结果只是吕冰夏在故作姿态,坏了顾清禹的大好事。
明明看着柳夕熏态度有所缓和了,顾清禹本以为有希望听到柳夕熏的心里话。谁知吕冰夏那么一掺合,柳夕熏又冷淡了起来。
今日一早吕冰夏便在帐房搅和,非缠着顾清禹说害怕,要住进顾府。顾清禹当然是一千个不愿意。又遇到柳夕熏过来请辞,顾清禹本想留住她,吕冰夏又横插一嘴,惹人不痛快。
顾清禹本就最厌恶矫揉造作的女子,赵婉今是一个,她吕冰夏又是一个。
于是便生了大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