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着凉茶,柳夕熏的心也是凉凉的。
很少能做如此真实的梦。
梦里的心伤、心痛,那种如鲠在喉的委屈,以及无休止的后悔,都萦绕在柳夕熏心头,久久无法自拔。
就这样被梦中的情绪牵扯着,柳夕熏一坐就坐到了天亮。
该怎么办?
她一直在问自己。
现在没有到嗅觉,也不能制香,她总不能真的一直在顾氏香行白吃白喝待到一年后吧。
吕冰夏刚来,说话便如此难听,安知以后不会有更难听的。若是她有些成绩了,怕是真的要骑在柳夕熏头上作威作福了。
天蒙蒙亮了,柳夕熏看着天边有些白了。
不一会儿杜鹃也起来了,望到柳夕熏这边,便赶紧迎来过来,站在窗边问着:“娘子今天怎么这样早?可要吃些什么?”
“想喝些热粥,觉得心口凉凉的。”柳夕熏朝杜鹃一笑。
“好。”杜鹃闻言便去煮粥了。
日出了,柳夕熏看着光亮,心中模模糊糊有些想法了。
喝过热粥了,柳夕熏胃里舒坦了些。
梳洗过后便去帐房找了顾清禹。
可一过去,便看见吕冰夏也在里面,正端正站着,顾清禹则满脸严肃。
见柳夕熏过来了,顾清禹神色缓和了许多,轻声唤道:“夕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