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欣禀报了案情,生怕皇帝不解其中的意思,特地又补充了一句,便是要让这满朝文武都知道,二皇子德行有亏,不配天子储位。

宰相声音洪亮,广场上众大臣都听得一清二楚,包括柳夕熏与顾清禹。

柳夕熏闻言心中一怔,抚州,传了三代的古沉香,父母被害身亡?

是她!

是柳夕熏家中之事!

苍天有眼,自己等了许久为爹娘讨回公道的日子终于到来!

当日她被官府左推右阻,今日此事竟有机缘上达天听!

真是天赐良机。

柳夕熏难掩心中激动,呼吸急促,身体微微颤抖起来。

顾清禹见她身体颤动,不由得担忧起来,怕柳夕熏身体不适,殿前失仪。正欲轻声询问,殿中传来了官家的质问。

“皇儿,可有此事?”皇帝眼神阴鸷起来。

满朝文武都知道宫中最不缺的就是阴谋,可为了权谋,残害无辜百姓,行此事万万不配继任大统。

“父皇!儿臣没有!儿臣的确为父皇寻到一古沉香,可此香是在大理国一代寻回,由顾氏香行代二臣花重金买下,并无害人一说!”二皇子忙出列辩解,言辞恳切:“今日儿臣也带了顾氏香行的顾清禹前来,父皇一问便知。”

“那便听他说说罢。”官家语气缓和了不少。

顾清禹忙出列跪下,一五一十将自己买下古沉香一事解释清楚,且特地说明,自己所寻沉香,年份更悠久,断不是抚州那户人家的古沉香。

“二皇子带来的证人岂可轻信?”邓何不愿轻易放过,立刻出言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