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凌琛的话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,忽然道:“那封飞鸽传书!侍郎不是说昨日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,只要将这个示以大众,便能知晓侍郎所言不假。”
“已经被我销毁了,若是真的,我怎能将此物留下?但此事我并未告知他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再者,就算还留着又有何用,书信亦能造假。今早你见我飞鸽传书给平湘,便是询问此事,只不过也无需平湘回信了,昨晚那封必是他人伪造的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?蒋县令和宋尚书可还会为难你?”若真如凌侍郎所说,此事除了翻案揪出真凶便别无他法。
凌琛想了想摇摇头,“应该不会为难我。他们手中没有证据,不会轻举妄动。”
况且,凌琛知晓此事必是宋安堂主导,也许只是单纯想要污了自己的名方能解恨,如今他目的已达到。
毕竟,从顾尚书之死开始,到蜀城刘县令之死,再到泉城一事,自己已经握有太多宋安堂的把柄了。
屋外似乎狂风骤起,呜咽的风声透过门窗的缝隙钻进来。凌琛朝屋子的门瞟了一眼,忽见一道黑影闪过。
凌琛转过头问道:“阿瑶,最近宋娘子还来施粥吗?”
“宋妍?她昨日来了一趟,没多久就走了。今日来便是带我去官府找你。”
想到宋妍,袁芝瑶心里就不是滋味。宋娘子拢共也没来几次,次次来便是诋毁凌侍郎。
昨日还说若没有柳侍郎那事,凌侍郎怎可能年纪轻轻便当上户部侍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