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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芝瑶拍了拍李婶的手,“李婶放心,都是谣言,若是真的有事,凌侍郎岂还能回府?”

李婶点点头,又问道:“那如今可怎么办?肃北的百姓,应该都误会凌侍郎了吧?要不明日咱们去解释解释?”

“再说吧。”凌琛发话,朝李婶扬了扬下巴,示意她退下后,便拉着袁芝瑶的手进了卧房。

“阿瑶可信我?”凌琛关上卧房的门,第一句便问道。

“自然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袁芝瑶给凌琛倒了杯茶,虚扶他坐下,定了定神。

凌琛几口便将杯盏中的茶水咽下,他的胸腔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,似是蕴藏着怒火。

“有人想要陷害我。”

“昨日你离开后,我在房门口捡到一张飞鸽传书,是平湘传来的,说是柳娘子父亲一事有了新的进展,希望我去柳侍郎住过的屋子找一样东西,方能证明柳侍郎的清白。我去了后,一无所获,却被人关在了屋内。来了几名官兵将我当贼人按下,后来我说明了来意倒也未为难我,放我回了府。”

“只是这消息不知是谁放出来的,说我前往柳侍郎住过的屋子,是为了销毁去岁栽赃他的一些证据。于是一传十,十传百,不仅柳侍郎一案,连去岁占城稻颗粒无收一事也扣到了我头上。此事不简单,应当是有人指使,而指使的人……”凌琛没有再说下去,这指使的人是谁,他无需思索便能猜到。

袁芝瑶有些焦急,“这肃北的百姓怎能如此诋毁你?这些时日,难道他们没有看到你的付出吗?亲眼所见难道不比听到的传闻要来得真实可信些?”

凌琛自嘲一笑,这便是指使的人高明所在,他摇了摇头,对袁芝瑶无奈道:“你若是不知晓事情的真相,见到我在柳侍郎锒铛入狱后升为户部侍郎,又见我形迹可疑在半夜闯入他曾居住的屋子,怎能不将我与柳侍郎和占城稻一事联系在一起?”

袁芝瑶愣在原地,半真半假最能蛊惑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