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徐掌柜想了想,好像是一伙儿的,“对,是她。她也在。”
余平湘还未等袁芝瑶说话,便上前拽着柳琴儿的衣袖,“我见过你,你是杜凡的人吧?敢欺负我们阿琛的人?你就算长得再好看,我也轻饶不了你!走走,找杜员外评评理去。”
袁芝瑶一惊,赶忙拦下来,“余少卿,你误会了,不是她。闹事的那群人是杜员外的小妾,如今已经被我们哄走了,多亏了柳娘子帮忙。”
“那她……”
袁芝瑶将柳琴儿的身世和杜凡的种种行径一一告诉了余平湘,惹得他一阵唏嘘。
“柳娘子,你父亲的事我有听说。令尊是个好官,我们都觉得那个案子有蹊跷。刚才是余某唐突了,在这里给你赔不是。”余平湘朝柳琴儿作了个揖。
柳琴儿的父亲柳成骏当初也是户部侍郎。一年前肃北饥荒,柳侍郎跟随赈灾队伍前往肃北,回朝后却被人弹劾,说他贪了赈灾的银子,还另立名目收受百姓税赋。朝廷派官员彻查,发现桩桩件件属实,还从柳府中搜出了赈灾库银。
柳成骏锒铛入狱,但余平湘在审查此案时觉得事有蹊跷。柳侍郎与凌琛同为户部侍郎,无论是凌琛口中的柳侍郎,或是余平湘自己眼中的柳侍郎,都是个正直清廉为民的好官,怎会一时鬼迷心窍贪赃枉法?
况且,一切罪证的获取都太过顺利,仿佛设计好了般。柳侍郎入狱后,即使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也拒不承认自己贪墨,以死明志。
柳琴儿倒也没有怪罪余平湘的意思,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只有在听到父亲的时候,露出了不忍的神色,“有没有蹊跷如今都已不重要了。阿娘自尽而亡,阿耶也死在狱中,一切都已无法挽回。多谢余少卿还记着父亲,琴儿代父亲谢过了。”